登五峰岭①

泸阳境内数名峰②，
绝顶登临四望空。
立马五峰天地小，
群山俯首拜英雄。

[注释]

    ①五峰岭:四川省泸州市西北的一座山，地势险要,是四川盆地的南大门。
    ②泸阳:指今泸州市，在四川省南部沱江与长江的汇合处。其辖境大致为今泸州市的江阳区、龙马潭区、泸县、合江县、纳溪区和宜宾市的江安等地。

[赏析]

    这首七绝作于1916年秋，朱德时年30岁。

    这首诗的特点有二:一是化用古人成句，给人耳目一新之感:二是气势豪迈，表现出作者视野开阔、吞吐天地的胸襟。

    首句“泸阳境内数名峰”，点出五峰岭在整个川南泸州的地位，它是数一数二的著名山峰;次句“绝顶登临四望空”，写出登峰而望的所见，简直是四望空阔。绝顶，就是极顶，即山峰的顶点。此处着一“空”字，给读者以想象的极大空间:作者所见如何?所想如何?这种写法似虚而实，虚实相生。就如同国画中的“留白”一样，令人回味。“立马五峰天地小”，三句化用杜甫“会当临绝顶，一览众山小”的诗意，和末句“群山俯首拜英雄”一起，风骨棱梭，直抒胸臆，让我们看到了朱德从小立志报国的气魄和胸襟。“孔子登东山而小鲁，登泰山而小天下。”(《孟子.尽心上》) 文如其人，只有作者的文化底蕴、思想境界达到相当高的层次，才能写出这样气吞山河的诗句。